第五章 与基督一起劳作

在枯井里分辨（二）

虽然权威为追随天主在我们生活中的旨意提供了总的指南，但指导与分辨更关注个人投身的本质层面。两者都是必须的：前者，因为我们在天主前是一个团体，因为我们爱慕和事奉祂如同一个身体的肢体——教会；而后者，因为我们每一个人是在一种独特的爱的关系中，个人对祂的投身。事实上，在我们生活中，市场黑夜的一个重要层面是在于平衡团体和个人的召叫，对合理的、人的权威的服从及分辨的张力。普通来说，我们很容易顾此失彼。但是真正的成长和成熟只来自于涉及到在我们生活中将这两点保持在一个活力平衡的生活与张力上。而这需要我们藉着在权威与在个人召叫两方面工作的上主具有坚定的信德和真正爱的专注。

尽管如此，很幸运的是，在此状态下(与在祈祷中一样)我们仍然可以在枯井里坦然在家，学会悠哉游哉。正如我们能学习在祈祷的黑夜里心怀平安和怡乐，我们也能在我们活跃的生活中与天主的隐晦不明的召叫平安相处。

入门后祈祷（九十一）

接上篇

令人注意的是，藉着他对使徒工作中服从的特别强调，依纳爵也因其对分辨的教导而留名。神操的指导者不仅是，或甚至主要是，一个权威形象：「讲授神操者，不当推动奉行神操者倾向贫穷或发某种誓愿,认为比做相反的事更好,也不要劝他谋求某种地位或采取某种生活方式...为此讲授神操者，不可偏重这一方面或那一方面，但该像天秤一样中立而不偏倚，听让造物主同受造物，受造物同他的造物主天主直接去处理」(一五条)。

依纳爵也谈到，在避静之外，也许可以合理地去建议或制定一个确切的选择。但是避静为避静者是一个特殊宝贵的恩典时期和一个直接去分辨上主对他的旨意和计划的理想环境。讲授神操者(导师)的责任固定去做一名共同的分辨者，一个对避静者经历天主及对他/她召叫的聆听者和解释者。

因此，虽然权威为追随天主在我们生活中的旨意提供了总的指南，但指导与分辨更关注个人投身的具体和本质层面。两者都是必须的：前者，因为我们在天主前是一个团体，因为我们爱慕和事奉祂如同一个身体的肢体——教会；而后者，因为我们每一个人是在一种独特的爱的关系中，个人对她的投身。事实上，在我们生活中，市场黑夜的一个重要层面是在于平衡团体和个人的召叫，对合理的、人的权威的服从及分辨的张力。普通来说，我们很容易顾此失彼。但是真正的成长和成熟只来自于涉及到在我们生活中将这两点保持在一个活力平衡的生活与张力上。而这需要我们藉着在权威与在个人召叫两方面工作的上主具有坚定的信德和真正爱的专注。

尽管如此，很幸运的是，在此状态下(与在祈祷中一样)我们仍然可以在枯井里坦然在家，学会悠哉游哉。正如我们能学习在祈祷的黑夜里心怀平安和怡乐，我们也能在我们活跃的生活中与天主的隐晦不明的召叫平安相处。在《麦田里的稗子》第九章中我反省了什么是成熟的分辨。以正式的程序逐步地分辨(即依纳爵所说的对我们神慰和神枯一步一步评估)让位于以爱的习惯分辨。这一点也类似于一对拥有美好婚姻并一起相濡以沫多年的夫妻。在起初他们不懂得如何去读懂对方的感觉和愿望。生活的旅途中会出现许多误解。他们需要向对方「敞开心扉、开诚布公地坦白说话」，去告诉对方他/她真正的感觉和所要表达的意思是什么。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一个美好的婚姻慢慢发展出、一切尽在不言中的「第六感」》这与魔术完全没有关系。它只是简单地意味着他们能读懂记号——即使一个不经意的小小表情与姿势，一个声调或眼神——他们以前从末觉察或忽略的，也融合着千般柔情，万般甜蜜。他们通常甚至并不需要去看记号，无论如何微妙。他们从过去的经验里知道自己的另一半喜欢或不喜欢这类或那类东西。一位妻子在经过三十年强迫她的丈夫喜爱防风草或萝卜并聆听他的埋怨后，仍执意这样做，那她一定是个愚钝不开窍的妻子！

分辨的习惯也是如此。上主如配偶一般，我们会慢慢地觉察出什么会令祂欢欣或生厌。但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天主的喜好并不与我们经常的想象一致。无论我们走过多少人生岁月，我们将永远无法完全明白为何天主喜欢祂所选择的。比如，为何好人遭受痛苦？如果问题中的「好人」并不太亲近我们，我们可以为自己找到一个神学范畴的解释：天主并不渴望痛苦发生;祂只是允许它们发生。但是如果天主是全知全善的，祂为何允许它们发生？也许我们会说(至少我会说)，因为祂给了我们自由，在世界所遭受的痛苦是因为我们滥用自由而造成的。如果天主强迫我们去做好人——如果祂经常从我们滥用自由的结果里插进来保护我们和他人——那么我们便不再是自由的。如果我们不会自由地去拒绝爱，那么我们也不会自由地去爱，去行善工。爱若是真诚的，必须是自由地给予和付出。但这也意昧着爱必然也能自由地被拒绝或滥用。

这一推理和理解从过去一些年来便带给了我许多洞察和内在的平安。然而，正如上文所说的，如果我个人并不认识受苦者本人，也许这种说法的效果会更好。如果问题的主角是我从未谋面的苏丹和衣索比亚的难民，我的心情或许会好过拉丁也会更平安些。如果受苦的是我的家庭，我自己的修院团体或我所钟爱的和一起工作的菲律宾人民，则更不需要太多的说服力来形容我的感受。这就是说，我的大脑仍然被同一的辩论说服，但是我的心灵更倾向于叛逆。在此真正带给我一个黑暗的平安是我对上主的经验。祂从过去(我的过去)便一直忠信。祂从起初便一直直接地在我歪斜的线条上书写描绘。对祂如此做了千百次的记忆，远远超越了任何逻辑或科学辩论，是我现在和将来信任的基础。是祂与我接触会唔并令我深切记忆的历史说服我。「而且我们也知道：天主使一切协助那些爱祂的人，就是那些按祂的旨意蒙召的人，获得益处」(罗八28)

未完

节选自《从枯井中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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