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与基督一起劳作
一切都在天主手中
在使徒工作生活中，同样有许多人进入了黑夜，但只有少数人能持之以恒到最后。我们早年的理想被失望、缺乏他人欣赏、被我们自己及我们服务对象的人性脆弱经验的乌云遮盖。
当这些危机出现时，我们昔日的慷慨精神被痛苦地考验着、鞭打着。此外，在使徒工作的生活里，我们怯懦的悲剧还有另一层面。它不仅仅是我们没有爱慕上主如同祂爱我们一般。我们也未能成为「适合天主之手」的工具。我们为祂工作，但是我们不能做祂的工作，因为我们预先设定了祂在我们内及通过我们所做的界限和范围。
我们如何与上主在我们内的净化合作？总的原则是完全以天主为中心，当天主拿走一切时，我们应该全部放手。我的计划，我如何更加完美地提供服务，我对他人的期待——所有的这一切不过只是方法。但它们并非只是消极的。而事实上，因为我们蒙召去在救赎的工程里主动地合作，它们因而是有用而且是必不可少的。但是我们不能抓紧它们不放，并对此产生依赖之心。我们对这些方法的支配应当随时放松，这样上主可以在任何祂所愿意的时候改变或消除它们。
入门后祈祷（九十二）
接上篇
因此，在黑夜里，我们的确可能可以学习悠然自得、喜乐地生活，不仅仅是在祈祷里，同时也在我们活跃的「市场」生活里。两种黑夜都是维系我们与上主合一的转化和净化过程的一部分。然而，正如十字若望所指出的，在祈祷的黑暗里会涉及到主动与被动的黑夜。同样，我们服务生命的黑暗净化主要是天主的工作(被动的黑夜)，但也需要我们的配合(主动的黑夜)。在使徒工作生活中，同样有许多人进入了黑夜，但只有少数人能持之以恒到最后。我们早年的理想被失望、缺乏他人欣赏、被我们自己及我们服务对象的人性脆弱经验的乌云遮盖。正如中年危机几乎是每一个婚姻生活的一部分，「缺乏活力」也是使徒工作使命中的一个普遍现象。
当这些危机出现时，我们昔日的慷慨精神被痛苦地考验着、鞭打着。在神枯的时候失掉我们的勇气及放弃所有一切的诱惑在此时非常强烈和明显。大多数上主的门徒们并没有完全放弃。但是，就像十字若望所说的祈祷者一样，他们将自己安置在一个温暖舒适的小窝。他们为自己营造一座居于其中生活和服务，并不被外在的环境和他人或他们自己的软弱所打扰的理想处所。就如依纳爵所说的第二等人——在此我们可以看到为何在第二周默想三种人是如此重要——他们与上主讨价还价：他们给上主一些东西，但不是祂所愿望的。他们也服务上主，但局限于他们受自己怯懦所指定的对爱和服务的宣扬。这是否就完全没有任何价值？那倒也未必。在此也有一种对上主真诚的爱，祂将会因为他们力所能及的努力而必然地祝福他们。但是考虑到一些可能的结果，这也是一个令人并不乐观的处境。正如我在《井枯之时》第五章指出的，这只是延迟了天主愿意在今世实现的转化直到炼狱的净化。
十字若望说黑夜即是炼狱，但这应当被理解为一个转化和净化而非惩罚的阶段。如果我们拒绝去与天主净化的爱火合作，我们便推迟了与祂完全共融的时间和机会。当我们在生命的尽头走向祂时，我们会清楚地看到我们曾拒绝的，我们将与圣奥斯定一同说(但因推迟的时间太长我们会有更多的懊悔)「我爱你实在太晚了，永恒美善的造物主。」 此外，在使徒工作的生活里，我们怯懦的悲剧还有另一层面。它不仅仅是我们没有爱慕上主如同祂爱我们一般。我们也未能成为「适合天主之手」的工具。我们为祂工作，但是我们不能做祂的工作，因为我们预先设定了祂在我们内及通过我们所做的界限和范围。
但对那些不愿设立界限，那些愿意完全地在市场黑夜里与上主合作，藉此上主使他们成为祂泛爱众人的工具的人，这又能说明什么呢？正是为了这些可爱的灵魂，依纳爵和十字若望各自写下了不朽的《神操》和《攀登加尔默罗山》及《心灵的黑夜》。正是为了他们——你——我也为此而作。我们如何与上主在我们内的净化合作？总的原则与十字若望给予在黑夜里的祈祷者是一致的：完全以天主为中心，当天主拿走一切时，我们应该全部放手。我的计划，我如何更加完美地提供服务，我对他人的期待——所有的这一切不过只是方法。但它们并非只是消极的。而事实上，因为我们蒙召去在救赎的工程里主动地合作，它们因而是有用而且是必不可少的。但是我们不能抓紧它们不放，并对此产生依赖之心。我们对这些方法的支配应当随时放松，这样上主可以在任何祂所愿意的时候改变或消除它们。
依纳爵也意识到这种精神自由无法完全在避静中实现——即使是三十天的大避静。在下一章我们将讨论他给予我们的同天主合作的一些方法，建基于避静时有个良好开端。然而，我们在此也注意到依纳爵以「获得爱情的默观」(圣爱瞻想)来为《神操》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他也希望这种练习不但成为避静而且是我们日常生活的一个连结，在此他告诉我们所求的恩宠是：「求天主使我深切明暸天主赏赐我的诸般恩惠，使我能在感激之外，在一切事上爱慕事奉天主」(233条)。在避静以后的平常日子里，藉着祈求天主造物主的工作，安居其中并通过所有受造物的工作，使他们成为祂美善和圣化的分享者，并不断寻求去加深我「在一切事上服务和爱慕天主」的投身与奉献。一个慷慨良好的避静开端需要日复一日地加深和巩固。虽然他在《神操》里集中于必要的「良好开端」，但依纳爵也如十字若望一样，确信在天主内的转化工作是终生的修持。
在依纳爵的晚年，有人问他，如果耶稣会被解散，他需要多长时间才能使内心平安地接受这一现实——在依纳爵的时代，当一个与众不同的、非隐修性质的，且为大多数人来说，是一个在教会里反常革新的团体兴起时，这是极有可能发生的。依纳爵的回答(被他的追随者所记录下来)是：「大概只需要十五分钟。」即使是依纳爵所深爱的耶稣会，也只是服务光荣天主的一个方法和工具而已。事实上，依纳爵只需要短短的十五分钟便会获得对他所深爱的修会遭到解散的内心平安。我也十分肯定，他后来也曾努力去挣扎使这十五分钟缩减到更短的时间。因为对他以及对我们大家真正重要的是「我们受造的目的是为光荣天主，救自己的灵魂。所以我无论选择什么，常该是为帮助我达到我受造的目的才成」( 169条)。
未完
节选自《从枯井中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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