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分 在爱内服务：横的层面

第六章 门徒的祈祷

十字若望补充了依纳爵

「爱是互相赠予，举例来说，爱人者把自己所有或其中一部分，赠送给所爱的人；反过来，被爱的人也这样将所有或其中一部分交给他爱的人（231条）。上主在爱内将自己交付给我们，我们也在爱内将自己奉献给祂，这并不是仅仅为了祂，而且也为那些祂要求我们去爱的如同祂也爱他们的人——因为祂爱他们。

我们的成长是一个缓慢，渐进及终生的修持进程。这一进程不可避免地涉及类似十字若望所说的祈祷黑夜的枯井经验。正如神操第二周的主题默想清楚地表明，依纳爵意识到真正门徒的培育和陶成过程是一个真实和严密的净化。在他们两者的灵修思想中，我们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为真正的门徒和爱者，无论他/她是一个隐修院里的默观生活者，或一个在世界里的活跃的使徒工作者，他的身分是次要的。而真正重要的不是我属于哪一种，而是为何我是我。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方法 」而已。

入门后祈祷（九十三）

接上篇

我们已经看到，「获得爱情的默观」是依纳爵为帮助人们从《神操》的避静经验回到我们爱与服务的日常生活所精心安排的一个过渡。正如依纳爵在默观前，在首先要注意的两件事中所说的：「爱情不在空言，应在事实上表现。」如果不是来自于我们的行动和爱的具体流露，高谈阔论是一件毫无意义的事。第二件事详细地说明避静者对上主奉献的「行为」层面(以及上主对避静者的慷慨)：「爱是互相赠予，举例来说，爱人者把自己所有或其中一部分，赠送给所爱的人；反过来，被爱的人也这样将所有或其中一部分交给他爱的人（231条）。

在上文我们已经谈到这一互相赠予是极为关键的层面。上主在爱内将自己交付给我们，我们也在爱内将自己奉献给祂，这并不是仅仅为了祂，而且也为那些祂要求我们去爱的如同祂也爱他们的人——因为祂爱他们。在第四章里，我们看到了礼物的代价与美丽(当我们的爱与喜欢不相合时)。同样，我们在第五章也指出，服从，如同爱是藉由行动催生，是我们在使徒工作方面对上主之爱的坚实核心。在此我们需要很大的信德去使我们的视野保持清晰和明亮，即，当我们服从人时，我们深信最终服从的是上主，「因为真正的服从不管服从的是什么人，当看为谁而服从」(《耶稣会会宪》〈普通考问〉第八十四条第九项)。我们也强调服从的核心之一应当被置放在分辨——或者如依纳爵所说的「分辨的爱」的脉络里去理解。正是在分辨中我们的祈祷与行动会唔。这是一门在祈祷内发现天主希望我们如何去行动的艺术。分辨的爱是对天主的圣意具有习惯性的敏锐感以及来自于在爱中与祂长期同在的热愿与渴望。

在所有的这些范围——学习如何去爱如同我们被爱一样，服从「天主及只为祂的缘故」，以及在发展心灵的敏锐度，即依纳爵称谓的分辨的爱等方面——我们的成长是一个缓慢，渐进及终生的修持进程。这一进程不可避免地涉及类似十字若望所说的祈祷黑夜的枯井经验。正如神操第二周的主题默想清楚地表明，依纳爵意识到真正门徒的培育和陶成过程是一个真实和严密的净化。选择基督的阵营和旗帜(贫穷、谦逊和屈辱)即意味着相反我们对「财富、尊荣、骄傲」的自然欲望和倾向。成为第三等人，「至于保留财物(即依纳爵一万金元的比喻)或放弃财物，他毫无偏向，所以只有更能多加事奉天主的心，能使他决定保留或放弃财物。」——这一点也与我们人性的自然倾向背道而驰。我们大多数人需要一生的挣扎才能达到无我及升华的爱的程度。

我在上文已经谈到，使徒性净化的枯井经验非常类似于十字若望的祈祷黑夜。也许更准确地说，他们在本质上是一致的，虽然他们的愿景不同(在祈祷内的神圣共融和在服务里意志的共融)，但完全以天主及其旨意为中心是十字若望和依纳爵教导的核心和精华。在他们两者的灵修思想中，我们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为真正的门徒和爱者，无论他/她是一个隐修院里的默观生活者，或一个在世界里的活跃的使徒工作者，他的身分是次要的。而真正重要的不是我属于哪一种，而是为何我是我。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方法 」而已。

此外在十字若望和依纳爵深度的洞见之间还有一种更接近的相同之处。后者确信祈祷的使徒生活明显地是他/她使徒性转化的关键方法。这一点看起来有些难以理解，因为神操主要考虑的是为爱的服务生活置放一个好的根基。为此缘故，我长久以来便深信依纳爵的教导和指南需要被十字若望所补充。十字若望先假定一个依纳爵所说的良好开端，然后继续告诉我们怎样建造(毋宁说上主如何建造)这个坚实的基础。因此，我们也许发现十字若望在如何更加精化一个真诚的依纳爵式的成熟使徒性祈祷的洞察方面，是一个很有帮助的指导。在依纳爵式的使徒性祈祷中有三个关键的要素：心智祈祷、良心省察和避静。让我们来看看在每一不同的范畴里藉着神操经验，建造坚实基础所达到的成熟究竟是何意义。

未完

节选自《从枯井中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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