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分 在爱内服务：横的层面

第六章：门徒的祈祷

省察：一只手的两面（二）

在了解依纳爵式的省察之后，也许比较清楚的是当我们在祈祷内成熟时，我们自己所练习的方式也将必然地改变。随着岁月的无情流逝，我们会对自己更加了解。我们会逐渐了解自己在什么方面还有待加强和提高，在哪方面容易跌倒。我们更加「直觉地」(本能地)知道在我们内什么更能中悦天主，什么会令祂不快。我们完全不需要对我们日常生活或诫命详细的研析而使自己的缺失放大...。省察和我们正式的祈祷融合为一个单独的经验。

在过去的祈祷里，我们通过福音中门徒们的眼光去认识、了解和爱慕祂。而这时省察则作为另一种练习，将焦点集中在我们自己和耶稣在我们生活中或工作上。它使我们的福音默观和天主召叫我们的具体经验结合在了一起。因此，在耶稣基督内对天主的认识被诚实的自我认识所补足。

然而我们的祈祷会慢慢地不再如从前那样常常反省玛尔谷或路加的福音内容，而是更加注重此时此刻与上主的独自会唔。...我愈与祂的明亮灯光相合，则愈会看清我自身的幽暗。

为此，省察和祈祷是一只手的两面。

入门后祈祷（九十七）

接上篇

确切地说，每日的省察是一个在自我认识和对上主在我内工作的方式具有敏感性的重要组成部分。就其本质而言，它是一种在分辨“谁的目标是一个永远更大的爱”的练习。

在了解依纳爵式的省察之后，也许比较清楚的是当我们在祈祷内成熟时，我们自己所练习的方式也将必然地改变。正如默想的具体步骤和操练以及依纳爵式的默观在我们的祈祷里要让步于一个更大的感受性和被动性，因此省察也会变得更加简单、明了、简洁，而在聆听上主方面有更多的练习，正如祂向我们启示我们真正是谁一样。在嘉尔默罗会的灵修观念里，省察也将变得更加「默观」。随着岁月的无情流逝，我们会对自己更加了解。我们会逐渐了解自己在什么方面还有待加强和提高，在哪方面容易跌倒。我们更加「直觉地」(本能地)知道在我们内什么更能中悦天主，什么会令祂不快。我们完全不需要一个对我们的日常生活或对诫命详细的研析而去使我们的缺失放大，或去看上主在何时何处以更大的慷慨召叫我们。

依纳爵本人在他的生命中在一定程度上也忠实地实行省察。当然，一部分是由于个性问题，他是一个凡事讲究系统方法的人。但是我肯定地感觉到，我在上文中提及的简化也一定在他的日记里流露。无论他使用的是何种程序，省察会变得更加单纯简化、更加直觉、更加默观。我也发现，虽然我也是一个喜好讲究系统方法的人，省察和我正式的祈祷易于融和为一个单独的经验。即，认识天主和认识自我愈来愈像一只手的两面——手背和手心。在认识天主的漫长旅途中，我将必然地更加认识自己。我愈与祂的明亮灯光相合，则愈会看清我自身的幽暗。

这一点与我所称谓的「撰写第五部福音」的观点有异曲同工之处。我们过去习惯于使用四部福音——玛窦、玛尔谷、路加、若望——在祈祷里去发现第一批门徒们心目中的耶稣基督是谁。我们通过门徒们的眼光去认识、了解和爱慕祂。而这时省察是作为另一种练习，将焦点集中在我们自己和耶稣在我们生活中的工作。它使我们的福音默观和天主召叫我们的具体经验结合在一起。因此在耶稣基督内对天主的认识(如果它是在一个真正丰富的好的工作里，这是一个必然的结果)被诚实的自我认识所补足。然而我们的祈祷会慢慢地不再如从前那样常常反省玛尔谷或路加的福音内容，而更注重此时此刻与上主的独自会唔。祂好像在问我们：「你们说我是谁?」(玛一六15)我们不再简单地重复玛尔谷的回答。他对耶稣的经验，与若望会唔耶稣一样，成为独特的和个人的。因此我会唔耶稣的经验也必须是独一无二的。在这一点上，四部福音不再如往昔一般只是认识历史中的耶稣的知识渠道，而更是增加我爱慕祂的媒介。我也很高兴常常听到那些爱慕耶稣的人谈论祂，因为这同时也激起了我自己的丰富记忆并触动我的心灵。我现在必须在我自己的祈祷和生活里「撰写第五部福音」，我必须自己亲自来回答耶稣的问题:「你说我是谁?」

因此，我深信，在成熟祈祷者的生活里，正式祈祷和省察会融合成一个单独的活动。我们所撰写的第五部福音是我们对上主为我们是谁——以及我们为祂是谁的回答。按照我们自己具体的特殊性，祂爱我们的方式也是个人性的。逾越奥迹不只是一个历史事实。它就是我们的历史:上主爱我们一直到死，以及祂在我们生命中战胜死亡的故事。与此同时，省察因而也成了一个更默观的行动。也就是说，焦点是上主为祈祷者启示我们真正是谁——祂所见的「我们的罪污」——以及祂转化的工作。当然我们必须与祂密切合作才能取得良好的效果。主动的夜晚必须与被动的夜晚相辅相成，合而为一。我们是舞伴；而上主是舞蹈的主。即便我们在自我认识内的成长是礼物、是启示。但是是上主使我们成为与祂「结合的工具」，一个祂愿意藉着使我们成为得心应手的工具好来实现祂的计划。为此，省察和祈祷是一只手的两面。

未完

节选自《从枯井中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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