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与基督一起劳作

服从：注视天主（一）

对依纳爵来说，使徒工作生活的理想和目标是谦逊的第三级：无论基督在哪儿，我宁愿选择与祂在一起，即使在贫穷、凌辱和轻视中。

这一愿望也是伟大成熟的爱的标记。在年轻时代充满热火的蜜月中，我们也许会认为我们彻底地、完全地爱慕上主。但是，蜜月终究会有结束的一天。然后我们才意识到，即使在我们最慷慨的愿望中，也不知不觉惨杂了许多自我突出的成分。黑夜或枯井便会由此而入：这是天主为使我们与祂「神圣合一」而精心准备的工具。也是这些黑暗或干枯使我们成为第三级谦逊的人。

我们使徒工作的目标应当是为了我们所服务人群的益处。这就是我们的目的。我们所推行的修行和讨论的主题只是达此目的的方法，只要它们有利于我们达到目的，都应当被选择而加以利用。

入门后祈祷（八十八）

接上篇

通常我们可能会以一生的大部分时间来实现真正以天主为中心的理念。我们在第四章已经指出，对依纳爵来说，使徒工作生活的理想和目标是谦逊的第三级：无论基督在哪儿，我宁愿选择与祂在一起，即使在贫穷、凌辱和轻视中。我们和基督昔日一样，不渴望这些困苦。他在山园中的祈祷非常清楚地说明(从人的观点来看)他在被弃绝和受到迫害时也有所恐惧：「他俯首至地祈祷说：我父！若是可能，就让这杯离开我罢!」但是为基督更重要的目标是他不惜任何代价与天父的共融。因此他如此结束他的祈祷：「但不要照我，而要照你所愿意的」(玛二六39)。我曾在《与上主一同度假》(第七天)中提及，企图去寻求比耶稣更加圣洁是不明智的危险之举。我们不需要去渴望超过耶稣所受的苦。我们渴望在他的痛苦和光荣中与他同在。

这一愿望也是伟大成熟的爱的标记。在年轻时代充满热火的蜜月中，我们也许会认为我们彻底地、完全地爱慕上主。但是，正如我们上文所提及的，蜜月终究会有结束的一天。然后我们才意识到，即使在我们最慷慨的愿望中，也不知不觉惨杂了许多自我突出的成分。黑夜或枯井便会由此而入：这是天主为使我们与祂「神圣合一」而精心准备的工具。在依纳爵以使徒工作和行动为导向的神祕主义里，黑暗或干枯使我们成为得心应手的工具——成为第三级谦逊的人。在一定程度上，我们与基督一起同在的愿望已经充溢着我们的灵魂，我们真正地在祂救赎和转化的工作里与祂在一起共融，合而为一。十字若望和依纳爵两人都谈到，为了自由承行天主及其旨意，必须从我们所有紊乱的牵挂中自由的「分离」。十字若望更是以诗歌般的格调来描述：鸟儿的绳索(细线或绳索)必须被解开才能使它自由地翱翔，飞向天主。他认为黑夜的祈祷经验是必要的方法，束缚也由此被剪断。依纳爵也有同感。然而，根据他的使徒性工作神恩，他也强调我所说的使我们获得自由的「市场黑夜」的价值。虽然我已经描述了爱与喜欢的张力是市场黑夜的一个本质要素(尤其是依纳爵给予人而非计划的优先性)，但在依纳爵自己使徒性工作净化的洞察的中心概念乃是「服从」。

依纳爵对服从的看重可以藉着他在《神操》里强调我们可以作一个好的(即以天主为中心，天主所启迪的)选择得到印证。同样，生活在一个改革的时代，他也在《神操》末尾附加上著名的「与圣教会思想一致」的规则(三五二--三七O 条)，他明确地指出:「为能在战争的教会内，怀着所当有的正确思想，应当遵守下列规则。」在以下的规则中，他讲述了「我们应当称赞的」宗教行为(第二至第九规则)以及神学问题，比如实证与士林神学，预简与自由意志，爱慕与恐惧天主(第十一至十八规则)我们不应当让这些预先占据我们的宣讲和教导。在这两种情形——宗教行为和神学辩论——他给了我们一幅在十六世纪里导致教会分裂问题的清晰画面。他的观点不是去禁止合理的讨论，而是去避免混淆和分离我们所服务的人群。例如，他说：「我们不该多谈这预简的问题，倘若偶然提及，务必要使思想简单的民众不致陷于误解。比如有时人们会说:我得救与否，既然早已预定了，那么无论我行善或是作恶，也改变不了既定的事实；因此他便冷淡不努力，忽视那为得救及修德的工作了」(三六七条)。

今天只有极少数的宣讲者企图去「讲太多」关于预简的话题；如果他们这样做了，也只有极少数聆听者能明白个中涵义。但是依纳爵的指导规则从起初直至今日依然发挥效用：我们使徒工作的目标应当是为了我们所服务人群的益处。这就是我们的目的。我们所推行的修行和讨论的主题只是达此目的的方法，只要它们有利于我们达到目的，都应当被选择而加以利用。此外，在教会内怀有恶意的分离只会在牧灵方面，导致混淆。我很欣慰自己今天多少能在许多宗教和信仰的问题上有长足的进步和发展。但犹如依纳爵一样，我仍然可以看到圣保禄早期对格林多人的劝告:不要让礼物(会说异语、先知等)成为分裂的原因，「因为天主不是混乱的天主，而是平安的天主」(格前一四33)。

未完

节选自《从枯井中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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