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分 在爱内服务:横的层面
第六章:门徒的祈祷
祈祷:伺候一个沈默的天主(二)
当然,无可否认的是,那些一直临在,来回漂浮的分心仍然是一个令人头痛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没有任何逻辑性和连贯性。大德兰在《灵心城堡》(第四层)「收敛心神的祈祷」中谈到,上主在其中把所有的官能带入寂静的状态,并使祈祷者能够完全以祂为中心。但是这是一份超性的礼物。即使当天主赐予时,祂只能偶然地在特定的时间和场合赐予。我们需要同上主合作,并藉着训练我们自己去忽略它们的存在。这是十字若望真正的心神和感性的主动黑夜:我们与被动黑夜的合作,上主由此驯服和净化我们的官能。
另外一种应该注意的是,有关在祈祷时我们分心的使徒性层面的意义。我们的「分心」常常与我们活跃的生活连在一起。它们也许不是分心,而是来自于天主关于我们选择和行动的启迪。虽然它们并不是我们准备好想要对天主说话的内容,但它们却是出天主愿意同我们交谈的部分。祈祷是一种对话,而非个人的独白。
天主并不是真正地寂静沈默,...当我们的心灵准备妥当时,我们才能听得见祂说话的声音。与此同时,我们应当全心信赖这种令人索然无味和困惑的干枯却是真正成长的记号:一个祂从更深层次向我们说话的明显记号,而过去让我们喜悦的表面神慰已经不再中悦我们。
入门后祈祷(九十五)
接上篇
当然,无可否认的是,那些一直临在,来回漂浮的分心仍然是一个令人头痛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没有任何逻辑性和连贯性。正如我说到,只要想象仍然活着和不断地活动,它们就不可能被完全清除。我们当然不希望我们的想象消失,而只能去驯服它,疏导它。大德兰也在《灵心城堡》(第四层)「收敛心神的祈祷」中谈到,上主在其中把所有的官能带入寂静的状态,并使祈祷者能够完全以祂为中心。但是这是一份超性的礼物。即使当天主赐予时,祂只能偶然地在特定的时间和场合赐予。通常分心犹如「配音」一般在幕后支撑着,我们需要同上主合作,并藉着训练我们自己去忽略它们的存在。这是十字若望真正的心神和感性的主动黑夜:我们与被动黑夜的合作,上主由此驯服和净化我们的官能。
实在吊诡的是,最容易导致真诚的祈祷者(对我也是如此)惊恐不安的这种分心竟然也在弥撒圣祭中发生,甚至在祝圣圣体圣血和领圣体时。我们皆以为,我们应当收敛心神,完全集中,至少在我们的生命与上主一起的这一高峰时刻。曾经,我们在感恩祭中充满了热诚、敬意和爱。然而,现在并不比我们平常祈祷时候的分心逊色。甚至在感恩祭里,我们好似也被要求从枯井里汲水。这委实是一个令人困惑和不解的经验。我可以告诉一种清凉剂似的安慰是——(清凉但会产生温暖治疗的效果)如果我们铭记在心——这是在枯井中非常正常的祈祷经验。即使在感恩祭中出现分心,我们必须学习「放手,让天主来。」即使在此时我们应当把我们所期待应该发生及我们应该感觉的一切,完全置之脑后。
一个我非常喜欢的故事或许可以作为上主沈默的隐喻。一对年轻夫妇只有一个六岁大的男孩。他长得非常健康活泼、伶俐可爱。但是他从未开口说过一句话。他的父母带着他看遍了天下名医专家:专业辅导、心理学家、演讲治疗师等。小孩无论在生理和心理方面都完全没有问题。但是他就是从不开口说一句话。直到有一天晚上家人坐在一起共进晚餐时,小孩
脱口而出:「马铃薯是冷的!」他的父母听到此话后惊讶得目瞪口呆,张口半天说不出话来,之后显得欣喜若狂。母亲用她的双手紧紧抱住小孩大呼道:「我的儿子,你终于可以说话了!」然后,等到事情平静下来后,父亲问小男孩:「但是你为什么现在才说话?如果你能够说话,为什么你以前从未说过一句话呢?」小男孩顽皮地回答说:「到现在不是每一件事情都是正常的吗?」
天主就如同那名小男孩。我们应当去适应并学习与天主的沈默共处,并坚信当祂有任何事情需要说时,祂会告诉我们。从一个更深的幅度里我们甚至可以与大德兰的观点产生共鸣:天主并不是真正地寂静沈默,而是我们的耳朵没有听到祂的呼声和倾诉。祂在厄里亚的故事中「以轻微的细语和声音」说话(列上十九12),而我们的耳朵却缺乏敏感去仔细聆听。比如,上主在感恩祭中向我们说话(但是现在是以一种更深沈和静谊的方式)却被我们自己的想象和思想的表面喧闹所淹没。虽然如此,我们仍然可以说上主是沈默的。我们听不到的声音。当我们的心灵准备妥当时,我们才能听得见祂说话的声音。但与此同时,我们应当全心信赖这种令人索然无味和困惑的干枯却是真正成长的记号:一个祂从更深层次向我们说话的明显记号,而过去让我们喜悦的表面神慰已经不再中悦我们。至少就某种意义而言,「到现在每一件事不都是正常的吗?」
另外一种应该注意的是有关在祈祷时我们分心的使徒性层面的意义。有时候它们并非是真正的分心。即,它们并不是我们对天主说话的一部分,但也许它们显示出祂愿意同我们交谈或者使我们更加认识祂:即使是初期祈祷者也应当去学习上主并没有被他们的主题或话题所说服。他们也许计划使用当日的福音去做默想,但是祈祷是一种对话,而非个人在舞台上的独白。当我尚是个耶稣会初学修士时,我们在培育过程中经常会在晚饭后三人一组一边散步一边聊天,但我们每一位都被要求提前准备他要交谈的话题或内容。结果当然是一些非常零乱,漫无边际甚至有些风马牛不相及的交流和聊天。每一位初学生有他自己计划好的话题。往往发生的滑稽之事是,我们每个人都在兴高采烈、手舞足蹈地高谈阔论但没有人聆听他人!我们不愿意注意我们在祈祷中应当发生的渴望,我们不愿意被祂所惊讶。
这一点在使徒性的祈祷里尤其真实。我们的「分心」将常常与我们活跃生活的要求连在一起。它们也许不是分心,而是来自于祂关于我们选择和行动的启迪。我们需要去学习的是怎样区别与上主谈论及与我们自己谈论的回异。如果我只致力于与我自己讨论我的问题和关心的对象——如果上主已经被遗忘——那么这些关心才是真正的分心。但是如果我把这一切带给上主并和祂一起面对这一切——学习去给予祂足够的时间来回应(如果祂愿意)——那么它们便不仅仅是无关紧要的,而是我们会唔上主的本质工具。这便是为何我(个人地)尚末发现在我的祈祷内企图刻意去「阻碍」分心有何帮助。而恰恰相反的是,在过去一些年来,我学习到,将我所有的关心或担忧呈现出来而开始的祈祷会取得更佳效果,同时也将它们带进我的祈祷里然后再交付给上主。我由此获得轻松的释放。「上主,这些是我今天来到你台前所关心的一切,你看着办吧。如果你愿意就这一切向我说话,那当然很好。如果不愿意,则让它们离开。」至少对我来说,这一点远比挣扎着将它们放置一旁更有效。通常它们会逐渐从我们的意识中消失。如果没有,那也许是上主的旨意。
那么,作为一名好的门徒,我们所要的是每天有半个小时真正的「聆听」祈祷。即,给予上主三十分钟的时间去做祂愿望的。依纳爵不认为在使徒工作的生活中需要更长的时间,因为我的工作(一种看似滥用但却适宜的表达观点)应当是我的祈祷。隐修院的默观生活,就其圣召的特殊性,通常会有较长的时间正式祈祷。依纳爵也规定尚在接受培育的年轻会士们需要较长的时间祈祷,因为他们(如同年轻人的求爱阶段)仍然在为一个爱的生活奠定一个坚实的基础。但是为成熟的门徒来说,每天三十分钟应当足足有余,如果我们不希望它迷失在我们生活的表面。因为重要的是我们给予上主的是时间的质量而非数量:它应当是一个真正聆听的祈祷,一段回到我们生命源流的中心并让我们全部的生命和使命进入这一神圣的时刻。我们的日常忠信象征并使我们所意识到的(成为其实的)确信:我们唯一的目的是为了天主的光荣和灵魂的得救,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个方法而已。
未完
节选自《从枯井中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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